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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御Missing

【维勇】《The Last Goodbye》105.(大结局)

大大的文完结了!今早看到大结局泪流满面~超喜欢这个故事,也很满意这个结局,希望维克托和勇利一切安好,也希望大大能继续产粮~我爱满地大大~

满地:


 


赛场宁静得如同晨曦的亮光还未洒进的森林。


而后,一束束追光灯就像突然从树冠缝隙中漏进的条条光柱,它们远离了冰场里舞动着的队员们,并再一次地集中到了勇利一个人的身上。


冰场上的人们停下了他们滑动着的脚步,并为勇利让开了一条通往冰场出口的路。勇利的白色西装衬衫早已经湿透了,黏答答地粘在他的身上。但布料的丝丝褶皱在光影的照射下,却像是在他的身上开出了一朵朵亮银色的鸢尾花。


这是一场被取缔了奖牌和名次的算不上比赛的比赛。但是,在这场比赛却里没有一个输家。


聚光灯沿着勇利身体的轮廓形成了一圈耀眼的光晕。


在这样一片静谧肃穆的氛围中,勇利理所应当地得到了他此生最重要的无声的加冕。


“维克托,我说——”尤里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维克托伸出的手捂住了嘴。


半躺在病床上的维克托在尤里面前做出了个“嘘”的手势,而他的眼睛则一动不动地盯着病床前的电视屏幕——那上面回放着的正是关于三天前的总决赛的新闻画面。


维克托看着画面上瘫倒在冰场上的勇利,以及围拢在他身边的所有队员。


维克托在这里按下了暂停键,他盯着这个镜头看了好久,以至于眼角渐渐泛起了湿润。


“说起来,这家伙为了你,可真是拼劲了全力——”尤里推开了维克托的手,继续说了下去。


“可与勇利比起来,尤里的手法真的是相当差劲呢——”维克托似乎是不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他看了看尤里放在手心里递过来的已经碎成渣的几枚松子皱着眉头说道。那是驯鹿亲自采摘并大老远为他们背来的新婚礼物——放在病床边的半麻袋摩尔曼斯克的松子。


“所以到底为什么非要吃这种东西啊!”尤里咆哮了起来,一方面因为维克托根本没有听他的讲话,另一方面则因为心疼自己的手指——刚才在剥开松子的时候,尤里有两个指甲都劈开了。哦,很好,现在是三个了。


“医生说不饱和脂肪酸有利于我的康复——”


“医生还说让你少说话多休息,所以现在你能给我闭嘴了么。”尤里在床单上蹭了蹭他的指甲抱怨道。


“如果不透过包裹着坚硬的外壳的细小身体——”维克托说着向前倾了倾身子凑到尤里跟前说道,“谁能猜得到那里面藏着如何难得的美味呢?”


“喂,维克托——”奥塔别克这时候从病房外推门进来了,他将一大束挂满了粉丝祝福卡的百合花丢到了病床上,抗议道,“别仗着自己是病人就调戏尤拉奇卡。”


“这是一个警告么?”


“不然呢?”奥塔别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尾说道。


“尤拉奇卡?唔——”维克托撇了撇嘴,“有没有人能告诉我,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们之间都用上如此亲密的称呼了——”


“维克托!谢天谢地,现在请你闭上嘴也闭上眼去休息!”


“尤里,你这样冲着一个病人吼叫是不对的——”维克托絮絮叨叨地说道,“尤其是一个刚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的病人——”


尤里觉得十分有必要去问问主治医师,是不是手术的时候不小心碰坏了维克托脑子里的某根神经。


但维克托自己停了下来,不是因为尤里的抱怨,而是因为他此刻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口里看到了什么——有个人站在那里,却迟迟不肯推门进来。


“从我睁开眼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比一个小时二十三分钟。那么,告诉我,这段时间你跑去哪里了?”维克托皱着眉冲着门口说道。


“我——”病房门再一次被推开了,勇利站在那里,他微微向病房内挪动了下脚步。


勇利显然刚从外面回来,病房里的温度使他的眼镜蒙上了一层雾气。


尤里和奥塔别克对视了一眼,他们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告诉这个脑子坏掉了的维克托,在他从手术室出来后昏迷的三天里,究竟是谁一直坐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的地板上,守在那里寸步不离。但他们没说话,因为他们也不清楚当医生宣布维克托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之后,勇利却转头跑到了哪里去。


眼镜上的雾气让维克托看不到勇利的眼睛了,当然也就看不到勇利眼睛里涌出的泪滴。


维克托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想去撩一下自己的刘海。但是,额头那里却空荡荡的。他侧过头看了眼窗户,玻璃上映出的是穿着病号服,整个头都被纱布包裹着的自己。


“至少不用再担心发际线了,对吧——”维克托这样说道,“那么,需要合影么?”


带着泪的勇利被维克托的话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了。”勇利这样答到。如果没记错的话,两年前的索契大赛后,两个人第一次对话时候,他给出的也是这样的答案。


“所以,我到底还是不是你最仰慕的维克托了?”


勇利摘掉了眼镜,拭了拭自己的眼角,却仍旧站在门口那里。他远远地点了点头,用几乎没有人听得到的声音嚅嗫着什么。


“如果是的话,那就证明给我看,现在。”


“喂!你们两个不要在病房里这样啊——”尤里拖着长音地嗤了一声。


病床上的维克托展开了双臂,就像他每一次向勇利展开双臂那样。


“我——很怕——”勇利哽咽了起来,“很怕再也没有机会这样扑进你的怀里。”


所以这样说着的时候,勇利已经从门口扑进了维克托的怀里。


“你忘了么——”维克托安抚着勇利的肩头,就好像勇利才是那个刚从死神面前逃开的人似得。他缓慢而费力地低下头,在勇利的头发上印上了一吻,“不是说好的么,我们之间早就已经说完了最后一次再见了——”


勇利点了点头,却还没有止住他的哽咽,“我,我有——”


“有什么?”


“有个——礼物,给你。”


“嘿!我说,哭鼻子先生们——”勇利的话刚刚说完,便有人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敲了敲半敞着的病房门提醒屋里人的注意。


维克托抬起头来,他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神父——圣家族大教堂的神父。


勇利有些不好意思地抿着嘴冲他笑了笑。如果这就是勇利说的礼物的话,维克托觉得应该再加上个金色的缎带。


就在维克托刚要抬手跟神父打个招呼的时候,神父已经走到病床前,他攥起拳伸出食指在维克托面前晃了晃。


“告诉我,维克托,这是几?”


“1?怎么了?我不太明白,您这是要——”


“那这个呢?”神父又比划了个手势。


“3!喂!神父——”


“别说多余的话,尽快回答我的问题——你的全名叫什么?”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你的宠物叫什么?”


“尤里·普利赛提。”


“维克托!”尤里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好吧好吧——”维克托赶忙摆了摆手,“马卡钦。一只永远也吃不饱的贵宾犬。”


“那胜生勇利最爱的人是谁?”


“我?嘿!听着!当然是我!你到底要——”


“谢天谢地——”神父挥了挥手舒了口气,他在衣兜里边费力地掏着什么边说道,“希望在场的诸位能帮忙鉴证,此时此刻维克托先生的神志是完全清醒的。如果大家没有异议的话,我将继续我的工作了。”


“继续吧,神父——”尤里重新陷在了椅子里并懒洋洋地说道,“在我看来,维克托清醒得很,他的蠢劲看起来和往常并无两样。”


现在,神父终于从衣兜里将他那本厚厚的《圣经》掏了出来,并且端在了掌心里。


他挤到了维克托和勇利之间,稍微弯下身子,让自己视线处在跟病床上的维克托齐平的位置。


然后,神父分别拉过他们两个人的右手,覆盖在《圣经》的封面之上。


这个动作让维克托注意到,勇利的右手无名指正泛着红,而且肿胀得厉害。外面的天气的确很冷,但唯独一个手指变成这样可有些说不过去。


维克托拉过勇利的手,将上面的戒指慢慢地褪了下去。于是,一个玫瑰扭结的刺青花环便出现在了那里,花环的中央,用花体字印刻着一个小小的字母——Victor。


戒指是恋人们展现给世人的对他们彼此忠贞不渝生死不离的炫耀的标识。但在属于维克托和勇利独有的“戒指”下面,刻印进肌肤里的,才是他们永不完结也永不磨灭的故事。


维克托明白了刚刚过去的那一个小时二十三分钟时间里勇利去了哪里。他也明白勇利所说的礼物是什么了,那“礼物”带着血色的缎带。


“疼么?”维克托问道。


勇利摇了摇头,“一点也不,还跟店主有说有笑地聊天来着。”


维克托笑了,这让他想到了一年前勇利问出同样问题的时候,他自己给出的答案。


维克托将勇利的手拉过来,并同样取下了自己手上的戒指。现在,紧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上正呈现着近乎一模一样的刺青图案。


“那么,我们可以继续了么?”神父问道。


这一回,他们终于比先前的那一次冷静得多也熟练得多了。他们按照神父所指示一字一句地郑重地念完了那冗长而又拗口的结婚誓词。


在神父用橄榄枝向他们泼洒祝福的圣水的时候,维克托悄声在勇利耳边说道,“我本应该给你一个盛大而完美的婚礼。”


“有维克托在就够了,这个名字对我来说本身就意味着盛大而完美。”


“如果以前有人如此赞美我,我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但现在——”维克托又扭头去看了看玻璃上映出的自己,“按医生惯常所说的,各种后遗症,我可能会站不起来,或者说不了话,甚至有可能认不出你……”


“说实话——”勇利打断了他,“维克托你知道的,凡事我总是习惯先往坏处想的。”


“所以呢?”


“所以,不管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今天,在这里,都会有一场婚礼。不管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情况,即便是在最坏的那一种打算里,今天我都会在这里,在神明和亲朋的见证下,将婚礼继续下去,并宣誓成为你一生的伴侣。”


说出这些话的勇利的目光中,闪耀着维克托从未见过的笃定。


“我说过多少遍!探视不可以一次进来这么多人!不要让患者情绪激动!”病房外传来了护士小姐高声的抱怨。


但护士小姐的咆哮是有道理的,此时病房外的楼道里已经挤满了人,看起来就好像所有参加GPF的人都聚集到了这里似的。


或许,真的是所有参加GPF的人都聚集到了这里吧。


“很快,我保证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第一个挤进来的披集一边这样说到,一边哄着护士小姐出了病房。


紧接着是雅科夫和莉莉娅,他们将怀里抱着的一个紫红色的礼物盒子递到了病床上维克托的手里。在他们后面,挤进来了更多的人,病房变得嘈杂了起来。


“时间仓促,但是我们希望你能喜欢。”雅科夫这样说道。他特意把“我们”这个词念得很重。其实根本不用他念得很重,谁又能看不到刚才进来的时候莉莉娅挽着他的胳膊呢。


维克托将盒子拆开了,从里面取出了一个黑色网袋来。


“喂,拿的时候务必小心点,这可是纯手工编织的。”雅科夫不放心地叮嘱道,“你需要每天晚上将它用温水浸泡透,放进去一点点羊毛脂,然后——”


尤里没能忍住,他笑了出来。维克托手中捧出来的是一个假发套——雅科夫年轻的时候用过的那个。


“对——对不起——”尤里捂着肚子冲着神父说道,“请您继续。”


这场景距离一场盛大而完美的婚礼真是相去甚远。不过,单要是说难忘,倒真的是足够足够了吧?维克托这样想着。


“那么,你的答案呢?胜生勇利先生?”神父问道。


“能有幸与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先生共度此生——” 勇利再一次有机会念出了维克托的全名,“是的,我愿意。”


“一想到今后所有大赛的金牌就要被同一个家庭包揽了——”维克托说着,眼中滑过一丝亮光,“光想想就令人激动到浑身都兴奋了起来了。你说呢?勇利?”


说这话的时候,维克托在所有人的面前亲吻了勇利。


于是,病房里的每一个人都鼓起了掌来——除了尤里。


“喂!你们把我放在哪里?!我才是离金牌最近的人!”尤里不再笑了,他认真地板起脸来。


看着这些孩子们,雅科夫和莉莉娅对视了一眼,而后各自笑着摇了摇头。


维克托、勇利还有尤里,虽然注定还要经历爬上顶峰前令人窒息的艰难,但是能够毫无悬念地预见的是,他们都终将是History Maker 。


他们终将用他们的青春、用他们爱、用他们的全部滑出前所未有的乐章,到达那还从未有人涉足和到达过的辉煌。


“好吧!好吧!”维克托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左一右站在病床两侧的勇利和尤里一起紧紧拥到了自己的怀里。


“那么,一起去拿到金牌吧,我的Yuri!”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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