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人生的泥泞中艰难前行
一个喜欢写故事的人

雨御Missing

【维勇】雪国精灵(重修)

刀子预警。梗来源《国家宝藏》的洛神赋图前世传奇,安利这个节目~

把之前的bug修了,结局也接上了,最后还是虐向,不想在情人节发就提前发了。

另外,情人节的贺文欢迎点梗,我会从点的梗里挑一个自己擅长的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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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为什么你画的雪国精灵没有画眼睛?”金黄色头发的少年转头问一旁正在收拾颜料的黑发青年。

从他成为知名画师胜生勇利的学生到现在,南健次郎不止一次看到青年手中的画笔在画板前停顿。今天他没记错,这已经是第三十六次停顿了。

勇利抬头看向画架,木架上的画板里,身着冰蓝色的精灵微微扬起头,手中托着从天而降的晶莹雪花,他没有眼睛,但从那张雌雄莫辩的脸上,能感受到精灵的温柔。

可是,不应该只是温柔而已。

那双眼睛,应该是怎样的颜色好?又应该包含怎样的感情?而且,他应该看着哪里?雪花?还是站在画前的自己?

“小南,”勇利放下画笔,棕色眼眸里只有画中在雪中飞舞嬉闹的精灵,“你说,他应该是用怎样的感情看待这些雪花?”

以为老师这次会解答自己的疑问,没想到却是抛给自己一个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问题。南健次郎抬手把已经跟鸡窝有的一比的头发揉的更乱,支吾半天,憋出一个答案:“嗯……那个,会不会是优子小姐看西郡先生那样?”

“优子和西郡?”勇利恍惚一瞬,自己这位画室前台小姐和她的恋人每次看对方的眼神浮现在自己的眼前,“恋人?”

“我就是胡乱说说,老师你不要在意。”南健次郎慌张地摆手,拿起自己的背包后转身出门,“老师我先回去了。”

少年如旋风般离开了不大的画室,余留下满室的安静。勇利轻笑一声,再次感叹南健次郎的毛毛躁躁,“又把自己的公车卡落下了。”

捡起掉在地上的公车卡,随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勇利四处看看,确定自己没有遗落什么东西后,关上了画室的门。



入眼整个世界都是白色,勇利微微眯起眼,定睛看着面前在风中飞扬的白色,抬起的手触碰到一阵冰冷,“雪?”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终于,又再次踏进这个梦境。

一直生活在四季如春的小城里的人,也只有在梦里才能看见雪国的景色。勇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梦里看到这样的景色,但对他来说,看见风中起舞的白雪的刹那,他那颗空荡荡的心被这股寒意填满,莫名地觉得熟悉和心安。

在这雪白的世界里,他找不到世界的出口,只能傻傻地往前一步一步走着,希望今天自己的运气足够好,能再次遇见雪国的精灵。

不知道走了多远,多久,勇利的耳旁隐约能听见一阵歌声,他听不懂那是什么语言,低沉悦耳的歌声混杂在白雪和寒风的交响曲中,带着别致的清冷。

他能确信自己是第一次听到这首不知名的歌曲,但听到的片刻,他有种已经听过很多次的错觉。站在原地一会儿,勇利的脚步的方向不再笔直向前,而是朝向了歌声所在的方向。

他想知道,那是谁的歌声,想知道,因为这歌声而放松的自己,是不是以前听过他的歌声。

缥缈的歌声渐渐清晰,他一步一步走近,走向坐在光秃秃的树干上的那个人。

或者不应该说是人,而是精灵。

精灵垂在半空的双腿一晃一晃,轻飘飘的冰蓝色长袍衣袂在风中和雪花共舞,扬起绚丽的弧度,他注意到远远站在附近仰望他的凡人,停下歌声,看向那个普通的误闯进独属于他一个人的世界的青年。

“你又来了?”精灵瞥了他一眼,蹙眉,淡淡地说:“我不是提醒你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纯白无垢的雪国的确不是这个普通凡人能够踏足的,精灵抬起手,想要再次用自己的能力把这人送走。

“等等!”勇利赶紧出声。上一次他只是远远看着精灵,还没对上精灵的眼睛就被这人送回去。这次他想看看,他一直没敢下笔的眼睛,究竟是怎样的。

在远远看到精灵的那一刻,他的心跳一直在加速,激动和欣喜之外,还有其他自己没办法控制的情绪在滋生。

当勇利跑到树下,仰望晃荡双腿的精灵时,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微微湿润,也许是冻的吧。深吸一口气,语气中有着小心翼翼的期待,“你能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吗?”

精灵愣了一瞬,一直晃荡的双腿可怜地停在寒风中,沉默地看着树下的人。勇利差点以为精灵生气的瞬间,安静许久的精灵突然跳下树,凑近到勇利面前,绝美脸庞上那双寒冽如冰的湛蓝眼眸里映着有些慌张的黑发青年。

勇利能从那双澄澈干净的眼睛中看到一丝无奈和一些他看不懂的情愫,“凡人,看够了就赶紧回去。”

精灵抬手,如白玉般的纤长手指轻轻点在勇利的额头,凛冽的寒意从碰触的那一点蔓延到全身,激得勇利一阵哆嗦,睁开了眼睛。

梦醒,没有纯白无垢,只有寂寥黑暗。

躺在床上的人睁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脑海里那双湛蓝眼眸正在一点点如冰雪般消逝。

意识到这一点的勇利从床上跳起来,随手抓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开门冲了出去。

小镇夜里都是静谧安详的,在宁静的街道上奔跑的青年踏碎这夜的平静,他恨不得自己是一颗彗星,可以高速冲向自己的画室,把脑海中的眼睛留在自己的画布上。

虽然自己的速度的确比不上彗星,但勇利还是用了他目前为止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画室,甩开门,拿起颜料调整跟那双眼眸一般的颜色

握着画笔的手因为剧烈的运动而颤抖,勇利看了自己的手一会儿,猛地抬起左手,狠狠地打在了自己抖得快握不住笔的右手上。

疼痛止住了颤抖,勇利呼出一口气,明亮的琥珀棕眸里只有面前的这幅雪国精灵,掌握在右手中的画笔小心翼翼地把颜料涂抹在那张雌雄莫辩的脸上,画中的精灵更加地具有灵性,仿佛在眼睛完成的那一刻,他就要跳跃出画布,来到繁闹的红尘。

在记忆中渐渐消失的眼睛因为自己的画笔而再次记住,勇利一遍遍地回想精灵的眼睛,捕捉到隐藏在澄澈干净背后的那抹浅淡的无奈和孤寂时,手中的画笔停下,没有再动。

不应该是这样的。

勇利看着面前精灵,绝美的脸上,比清空还要蓝的眼睛空洞无神。勇利很清楚,只要自己再添上几笔,这双眼睛就会焕发光彩。

但,勇利自己都搞不清,为什么一想到独自坐在树上的精灵,就会觉得,那样的情绪不应该出现在这双眼睛中。

那双眼睛,似乎应该如晴空般明媚灿烂,如海洋般深邃内敛,如清泉般缠绵温和。

勇利放下画笔,盯着接近完成的画作,棕眸中不由自主地涌出了眼泪,吓了他自己一跳,可内心中的声音却在告诉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南健次郎最近一直都见不到他的老师,每次问在前台处理事务的优子小姐,都只是得到女人的摇头。

没人知道勇利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按耐不住心中的担忧,南健次郎找优子要了勇利的住址,急急忙忙地赶到勇利居住的静谧小屋。

“老师!”被门板阻挡了脚步的少年使劲敲门,生怕突然没有音讯的老师出了什么事情。

敲了好一会儿,门被里面的人打开,顶着一头乱发的青年微微眯起自己的棕眸,平日里温和湿润的眼睛此刻含了一丝被人打扰的恼意。

“小南你有什么事情?”在看清来人之后,勇利压下自己的起床气,耐着性子问面前的少年。

不太会看人脸色的少年担忧地抓紧勇利的睡衣衣袖,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关切,“老师你怎么了?为什么最近都不来画室?”

勇利抬手抓着自己凌乱的头发,给出了自己的解释,“睡觉。”

他想再次进入那个梦境,走到那人身边,看清楚精灵的眼睛中隐藏的感情,还想问问他,为什么他会从精灵的身上产生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无论最近睡了多久,都走不进那个梦。

这答案让南健次郎恍惚了一会儿,脸上的不可思议和震惊很快转变为了解,他歉然地道:“老师你是在找灵感吗?那我先走了。”

以前南健次郎就听说过,有些画家是会在梦里找灵感的。他放下心,转身离开前关切道:“老师你要按时吃饭,可不要因为找灵感而忘了吃饭啊。”

哭笑不得地目送南健次郎离开,勇利关上门,靠在门板上轻轻叹口气。

这些天他的确没梦到雪国的精灵,总是踏不进去那个梦境。但他,却走进了另外一个梦境,遇见了另外一个人。

银色短发的男人搂着他,笑嘻嘻地叫着他的名字,时不时地撒娇求抱抱。

勇利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寂寞太久了。

站起身,青年走进厨房,给清醒的自己做点好吃的。补充足够的能量后,他才能继续做梦。



“勇利~”听见这个声音,勇利就知道,自己是再次入梦了,但不是自己预想的那般遇见雪国精灵,而是遇见英俊帅气的俄罗斯男人。

他幽幽叹口气,转头刚要叫那个拥有一头可比皎洁月色的银发的男人,却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维克托,”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黑发男人抬头揉揉自己肩上的脑袋,温柔地轻声道:“少吃炼乳,你的头发摸起来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远远看着,勇利能明显看到那个银色脑袋僵住了,等了一会儿,名叫维克托的银发男人的低沉的声音带了点闷,“那你是不是要嫌弃我了?”

男人轻轻拥抱他,小声地说:“你知道我不会嫌弃你的啊,精灵先生。”

顿了顿,那人继续说:“我当初可以被你迷得不要不要的,现在依旧是被你迷得不要不要的。”

“那勇利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全世界最好看的?”维克托把自己的唇贴在了男人的唇上,轻声地诱惑面前的人。

但,似乎见多了这种诱惑,男人的琥珀棕眸里笑意浅浅浮现,他抬手勾住了维克托的脖子,笑道:“是,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最好看的。”

“我的维克托。”他呢喃着,吻上了面前的人。

面前的两人渐渐消失,看呆了的勇利赶紧朝着那正在消失的两人靠近,可走着走着,他发现,自己似乎走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纯白无垢的世界,翩跹飞舞的雪花,坐在树上望着天空发呆的精灵。只是,这次精灵没有唱歌,他低头紧盯站在树下一脸茫然的人,湛蓝色的眼眸里是勇利完全看不懂的感情。

眷恋?思念?欣喜?骄傲?痛苦?

似乎每样感情都有,又都没有。勇利想认真看懂那双眼睛,精灵却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叹息一声,“你又来了。”

“你……”勇利望着树上的精灵,那如月色般皎洁光亮的长发随风而舞,在半空中与雪花缠绵,那张雌雄莫辩的脸上仿佛多了些英俊,棱角分明,少了几分柔美。

棕眸里映着那人渐渐变化的脸,微微放大的瞳孔里盛满了震惊。

这张脸,和他刚刚看到的那张脸,几乎一模一样。

“维克托?!”

在勇利喊出这个名字的刹那,一阵狂风迎面而来,猛烈狂暴,似乎要把人吹走一般,寒冽的气息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中钻入,浑浑噩噩的大脑里充满了那些寒意。

“叮”,勇利清晰地听见了脑海中的一声铃响,什么东西解开了束缚,充斥在自己的脑海里,可他没来得及认真地梳理脑海中混乱的画面,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跳下树,维克托蹲下身,抱紧了倒在雪地中的青年,眼角泪光闪烁。

这一天,他等的太久太久了。



很久之前,一个误闯进神秘森林的普通画家,差点死在一场暴雪中,是站在树梢上俯瞰众生的精灵救了迷路的青年,却也因此而改变了两人的命运。

冰森的守护精灵是不能离开自己的守护地的,可为了能陪青年画家到更遥远的地方走走,精灵冒险求了自己的好友做了一个替身,瞒着精灵王离开了自己的守护地。

雪山、大漠、青山、秀水,他和青年走过世界的很多地方,在春雨中奔跑,在夏雷中安眠,在秋阳中亲吻,在冬雪中依偎。

只是,精灵从来都不知道,青年是个命薄之人,或者说,因为他背弃了守护精灵的责任,而让青年替他承受了惩罚。

他还记得,为了能让青年活下去,他去了精灵王的所在,恳求他的原谅。

他还记得,抱着逐渐冰冷的身体,跪在那人的王座前哀求,没有片刻的犹豫就答应了王的一切条件。

在那一天,他失去了爱人,被关在了纯白无垢却没有声息的雪国,等待时间的流逝。



俯下身,维克托再次吻住熟悉的唇瓣,他在这里等待了多久,才等来了勇利的踏足。

只是,他还记得当初精灵王跟他之间的约定——删除勇利的记忆,断绝一切往来。

如果,彼此的爱铭心刻苦,那么,会有奇迹发生。

禁锢之地里的再次相见,维克托是激动的。

但他始终记得精灵国中的一句谚语——所有的奇迹,是有代价的。

能见到勇利一面已经满足,维克托不敢在奢求更多的奇迹,果断地把人送回去。他舍不得勇利为了这个奇迹而付出任何代价。

只是,出乎他的意料,勇利似乎得到了眷顾,再次到来。

他想要看自己的眼睛,这让维克托想起了以前,勇利说过,他特别喜欢他的眼睛,比晴空明亮,比冰湖澄澈,比海洋深邃。

一如多年前,维克托拒绝不了勇利的请求,来到那人的面前。

他不知道勇利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什么,但他从勇利的琥珀棕眸中看到了一抹专注和陌生。

内心的长叹面前人完全不知,维克托忍下自己想在多看勇利一会儿的欲望,抬手把人送走。

这样的见面本来就是不应该的。

但这次比起之前,不同了。他听见了封印被解开的声音,他知道勇利要想起那些过往。

精灵王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响起:“这个人类诱惑了精灵,本该死罪,但若斩断一切关系,孤可既往不咎,不然……”

没说下去的后半句话,维克托很清楚那是什么。

他不能让勇利再次碰触死亡的边缘。

“你啊,”抬手抚摸爱人的脸,他的声音中是满满的宠溺和无尽的温柔,“总是这样,让我惊喜,让我感动。”

即使没有了记忆,却依旧能够突破封印,得到眷顾,来到他的身边。

维克托相信,就算勇利是没有意识地来到这里,但他的心里,依旧是对自己有感情的。他那份被删除的爱,其实一直存在。

也是这份刻进骨子里的爱意,才能让他获得这样的奇迹。

“我又该送你走了。”不舍地咬了咬勇利的嘴唇,维克托温柔地浅笑,眼角的晶莹无声地落在勇利的脸上,“勇利,再见。”

永不再见。



哼着一曲,南健次郎看着放在桌上的花瓶,手中的炭笔刷刷刷地在纸上划过,留下一道道线条,构筑成一片阴影。

他跟勇利学习了一段时间了,对静物的写生也越来越熟悉。

今天这幅炭笔画应该能把最近的学习成果展现出来。期待得到老师的褒奖的少年停下动作,美滋滋地幻想自己会得到怎样的赞扬。

“砰”!画室的安静被人打破,冲进画室里的人匆匆忙忙,以迅雷般的速度调好颜料,一把掀开覆盖在画架上的白布。

那双还没完成的眼睛空洞无神,勇利的心微微一疼,他想起来了,这个人啊,他其实没在看雪花,他是在看站在雪中的自己。

那双湛蓝的眼眸中溢满温柔的爱意,仿似流水般萦绕在自己身上。

画笔轻轻地在那双眼睛上补上几笔,他的爱人的眼睛里,就只剩下自己。

南健次郎是知道画龙点睛这个故事的,但在他看来,普通人怎么会有这种神技呢。

而今天,他见证了一次画龙点睛。

画中的雪国精灵的眼睛因为勇利的画笔而变得灵动有神,而这位精灵大人,在那一刻似乎得到了生命一般,从画中走了出来。

再次见到这个人,勇利控制不住自己,扑在了那人的怀里,“维克托,对不起。”

对不起,将你遗忘这么久。

对不起,在那段忘记你的时间里,我停止了爱你。

他紧紧地抱住怀中的人,感受熟悉的温度,聆听有力的心跳声。

“勇利……”被抱住的人心疼地汇报眼前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刻对精灵来说也是很难以接受的。本来在雪国呆的好好的,突然就被拉到了现实中。

维克托轻叹一声,即使他把勇利送回来,他还是想要找回自己。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注定的缘分吧。

捧起满是泪痕的脸,维克托的湛蓝眼眸中只有哭花了脸的小猪,他微微一笑,眼睛也因为他发自内心的笑容而带上了温度,“我的小猪,想我吗?”

哭得太凶的人一时顺不过气,只能用力地点头。

男人低下头,把勇利脸上的眼泪一一吻去,最后,眷恋地吻上那微微开启的唇。

被吻的人扬起头,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主动回应这个包含思念的吻。

一旁得呆滞了的南健次郎张大了嘴,想打断他们却又不敢打断。

直到维克托突然抬手,狠狠地劈在了勇利的脖子上时,他下意识地尖叫出声。

“你你你你你!怎么能这么对老师呢!!!”爱师之心爆棚的少年猛地跳起来,激动地嚷嚷,“你怎么能打老师!!!”

“你是他的学生?”维克托把勇利抱进自己怀里,抬头瞥了一眼生气的少年。

“对啊!”南健次郎道:“你欺负老师,把老师还给我!”

手轻轻搭在勇利的脸上,细细描摹这张印在心上的脸,维克托轻叹一声,“烦请你照顾好他。”

“我要走了。”维克托停顿了一下,说:“不要告诉他我来过。”

“在我离开后,你就把这幅画,”维克托指了指身后的画架上的《雪国精灵》,“把它烧了。”

“拜托你了,什么都不要告诉他。”

维克托把怀里的人轻轻放在地上,重新走回画里。

画作中的雪国精灵眷恋地看站在画前欣赏他的世人,可南健次郎知道,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



“王,他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哼,自然是生命的代价。”

“我愿意把我余下的生命给他,这是我对他的补偿。只是我希望他醒来之后,彻彻底底地把我忘了。”

“……好吧,对你来说,这也是最残酷的惩罚。”



很多很多年以后,一位油画收藏家在收拾自家祖屋的时候,发现了一幅藏在阁楼里的珍贵画作。

画作上没有任何落款,只有一张写了“雪国精灵”的卡片,但根据祖上的一些笔记,可以推断是胜生勇利的画作。

只是这幅《雪国精灵》的画作上的主角却消失在画作上,只留下茫茫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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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

1.小南舍不得烧掉那副画,毕竟是勇利的心血之作。但他按照维克托说的,没有告诉勇利,把画藏在自家阁楼上。

2.奇迹是有代价的,勇利再次见到维克托,但意味着勇利也快死了,所以维克托把自己的生命接续在勇利的生命上。

3.精灵国的时间跟人类的时间是不一样的。勇利只是遗忘了维克托几年,但维克托被关在雪国却关了很多很多年。

要补充的应该就这些了……改到最后,反而觉得烂尾了……

修改前的我仍然保留在LOFTER上。

可以当he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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