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人生的泥泞中艰难前行
一个喜欢写故事的人

雨御Missing

【废稿!!!】梅雨

魔改《千与千寻》

梅雨中也和梅雨太宰出没,梅雨中也我抽中两张了,难得想要森先生倒是没抽到,希望这篇写完之后能让我有森先生~

正好凑齐两人就召唤自己的灵感写一个短篇了

逻辑上有bug

写了一个下午的废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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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行驶在马路上的公车里仅有司机和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郁郁葱葱的树叶遮挡了大部分的阳光,阴暗的光线加上公车内的冷气,惹得人克制不住地打哈欠。

开了十几年公车的司机悄悄地打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哈欠后,从车后镜里分神看了一眼坐在最后一排的头一点一点的男人,扬声询问道:“小哥你是准备到哪里下车啊?”

打盹的男人迷迷糊糊地抬起头,茫然地看了四周一圈,才转头看向司机所在的位置,揉着眼睛问道:“最后一个站,是快到了吗?”

“还有五分钟左右,小哥你把自己的东西带齐哦。”

“好的,谢谢您的提醒。”

终点站下车之后,男人走了十几分钟才到了自己预定的小旅馆,沿途路上虽有树荫相伴,但对许久没有运动的文学工作者来说,这点子上山路途算是一个不小的运动量。

男人靠着柜台摘下脸上的墨镜,露出一双迷人的鸢色瞳孔,即使现在他脸上布满汗水,勾唇一笑依然魅力十足,“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你可以和我一起殉情吗?”

柜台后的小姑娘被男人的笑容撩得心花怒放,一旁的老板娘轻叹一声,挡在了店员前面,客气有礼地说:“这位先生,请您别开这种玩笑了。”

“好的,”面对拒绝男人也没有显得很难过,他把拿在手上的墨镜别在衬衫口袋上,笑眯眯地说:“我是前天打电话预定了一个房间的太宰治,请优雅大方的女士为我办理入住手续,可以吗?”

“好的,请稍等。”

在老板娘查预定记录的时候,站在老板娘身后的小姑娘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兴奋地说:“太宰先生,我一直是您的书迷,今天听说您要来入住特意带来了我的书,希望您能在上面签名。”

太宰治笑着接过姑娘手中的书,封面上烫金的标题因为主人的多次抚摸而有些暗淡,书角被人细心地用粉色的包装纸保护,但还是能看出磨损的痕迹。男人拿起姑娘递过来的签字笔,一边签名边问了一句:“美丽的小姐是很喜欢这本书?”

“是的,”姑娘开开心心地接过已经签好名字的书,“虽然故事是个悲剧,但中间的情节和人物感情的转变我十分喜欢,能把爱一个人的心意写的这么细腻,太宰先生一定是经历过类似的感情吧。”

等到太宰治刷了房卡回到房间后,他看着干净整洁的单人间,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怎么可能有类似的经历呢,一看就知道是编的啊。”

若是只看太宰治写的各种情感小说,书迷都赞叹一句太宰先生感情阅历丰富,写出来的故事就跟真实存在一般,浪漫而又伤感,即使悲剧收尾也不会让人觉得情节做作,只有和主人公那般的遗憾和惋惜。

但若是熟识太宰治的人,例如他的责编坂口安吾,他只会吐槽一句“为什么天天想自杀的人能写出这么缠绵悱恻的感情,不科学啊”。

明明是不懂感情的人自杀狂魔,却写出了最畅销的情感小说。坂口安吾看着出版社回馈的书籍销量,怀疑买书的人多半是被书本里附赠的作者侧颜明信片收买了。

太宰治倒是无所谓坂口安吾对他的吐槽。躺在床上的男人眯起眼睛轻叹一声,开始规划明天的行程。

像太宰治这种懒懒散散的人,最适合写作这种工作。心情好时写上三两万字,心情糟糕时便把交稿死线忘得一干二净。

要不是最近好友织田作之助的手术急需用钱,太宰治也不会特意出远门给自己找点新的灵感,逼着自己赶紧再写出一本畅销小说,拿了书稿赶紧去医院交钱。

原以为可以懒散地过咸鱼生活,但没想到自己会被生活所逼到这个地步。

太宰治瞥了一眼被自己丢弃在房间角落里的登山包,认命地拿出书包里的笔记本。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构思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故事,只是比起之前他写的那些小说,这个故事显得过于简单。

这次特意跑到偏僻安静的小村落,太宰治是想从当地人的嘴里打听一些城市里没听说过的奇闻趣事,将这些城市人不曾听闻过的山间故事写进自己的书里,增加新的亮点。

看完一路上记下的细碎的灵光闪现,男人合上笔记本,换了一身休闲服走出了房间。

“真利小姐,”招呼给自己送午饭的书迷坐在对面,太宰治一边吸溜乌冬面,边询问道,“这附近有哪些有趣的地方呢?”

名叫真利的女孩把托盘放在一旁,她是在村子里长大的,对村子里各种有趣的地方如数家珍。听完她介绍的几个地点,吃完大半碗乌冬面的男人放下筷子,“我想真利小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找那种有……嗯……有传说的地方。”

“灵异地点吗?”

“类似这种,”太宰治解释道:“我想在新小说里加入点灵异元素。”

真利歪头想了想,犹豫了半天说:“村子里的确有那样的一个地方,只是……”

“我可以告诉您,但请您不要去靠近那里,我听村子里的老人说,所有尝试进去的人都没有出来过。”

在太宰治的再三保证下,小姑娘吞吐着说出山中密林里的一个传说。

“据老人们说,山中森林里很久以前是有一座神社的,后来因为无人经营以及天灾,导致神社被毁,神社里镇压的妖怪逃了出来。但大妖怪并不想再次入世,他似乎厌倦了人类的世界,故而在神社的后山上修建了一栋红色建筑。建筑下有一条深邃的走廊,传言通过那里的人可以到达妖怪们的乐园。但大妖怪曾有言,人妖殊途,他不愿打扰人世,但人类也不可以打扰妖怪们,只要我们不穿越走廊,他便不会对人类如何,而闯入了妖怪禁地的人类,则会遭到妖怪的报复。”

听完真利说的传言,太宰治摸摸下巴,“听上去倒像是一个自杀圣地,进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您不会想去尝试吧?”真利紧张地看着男人,想从男人脸上的浅笑看出他心里的打算。

黑发男人浅笑摇头,说:“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真利小姐不要见怪。”

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小姑娘重新恢复了笑容,“破落神社在森林里,后山上也有传说中的红色建筑。您可以过去看看,但千万不要尝试进去。”

“好的,谢谢真利小姐的建议,你讲的故事和你的人一样有趣,我十分喜欢。”把青春懵懂的少女撩拨得找不到方向后,男人满意地站起身,哼着小曲走回到自己的房间。

山里的天气飘忽不定,就像情绪多变的美人,夜晚的皎皎明月如同美人低垂的温柔眉眼,下一刻这双动情眼眸便淌出一串串晶莹泪滴,仿佛在呜咽着控诉男人的多情。

换上休闲服的黑发男人从登山包中翻出一件透明的雨衣,披在身上后踏着清晨的细雨凝聚的小水洼,走进缭绕在森林周围的薄雾之中。

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了树丛间的低声鸟鸣,迷雾笼罩的林子里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但这样的环境却让哼着小曲的男人愉悦至极,他踩过散落一地的树叶间的枝丫,轻笑道:“要是今天出个太阳,倒是能在这里完成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的自杀呢。”

走了二十多分钟,太宰治终于看见了破旧神社的一角。他看了看四周,要不是堆积在树底下的石龛指路,太宰治也没法确定眼前那破破烂烂看不出原型的木屋之前就是一座神社。

穿过早就腐烂得看不出原样的鸟居,绕过破旧的小木屋,太宰治沿着山路往上走,不一会儿就看到藏在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色中间醒目的鲜红色。

“好宏伟的建筑。”仰头将这座传说中大妖怪遗留下来的妖与人的世界分割开来的叫不出名字的建筑,太宰治有些相信真利说的那个有趣的故事。

他有些好奇走廊的尽头是不是真的就是妖怪的世界,还是说道路尽头其实是迷路旅者的森森白骨。男人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顺着微风的指引,他一路向前,穿越到走廊,到达了尽头。

“什么啊,”太宰治无奈地歪头看着远方,一望无际的草地让他吊起的好奇心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这里哪有什么妖怪。”

也难怪男人会有这样的感慨,沿着草地一路向上走,便能看到一座座错落在山间的屋子,走近几步,有些屋子上挂着跟小镇上的商店街一般的招牌。

太宰治左右看看,周围的店铺中没有见到一个人,周围安静得诡异。“难不成是吸血鬼?晚上才出来活动?”

他随意地走进一个茶馆,对着空气说了一句:“打扰了。”走到桌子边摸了一把桌上的茶壶,陶器传递到掌心的温热让太宰治放松些许,还能在这种无人的神秘地方喝上一口热茶真是太难得了。

一路走来累得不行的男人瘫坐在椅子上,捧着刚倒进去温热茶水的杯子,轻抿一口,满意地呼出一口气。

懒散地歪在椅子里的男人慢条斯理地喝完一壶茶,将身上带着的几张纸币放在桌上后走出茶馆。刚才的晴空万里在喝茶休息的时间里笼罩上一层浓重的乌云,细雨飘落,让男人要踏出屋檐的脚步停下。

他看了一会儿天空,将自己透明雨衣上的兜帽戴上,重新迈开脚步,踏上看不见尽头的台阶。

太宰治一直前进的脚步终于停下。

他呆愣愣地看着不远处半蹲在紫阳花前的小小的橘发背影,这个背影和记忆里的另一个背影重合,但他却记不起那个人的名字和长相,只是直觉告诉他,和如烈焰般的橘发相配的眼眸应该是晴空般的蓝。

半蹲在紫阳花前的身影察觉到身后的视线,他站起身的同时转头看向身后的黑发男人,如同男人的猜想般,青年拥有一双澄澈的蓝眸。

呆愣地看了男人一会儿,青年微蹙眉,“人类,你怎么会闯进这里?”

回过神来的太宰治扬起笑容,“我来探险的。”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青年仰头看了一眼头顶,乌云密布的天空让人辨别不清此刻的时间,他又转头看向不远处高高伫立在桥的另一头的红色建筑,挂在屋檐上的大红灯笼依次亮起灯光,宣告夜幕即将来临。

“糟了。”青年小声地念了几句咒语,太宰治还在辨别那细小的声音时,青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跑向他刚刚走过的路。

玄色的羽织在奔跑中扬起炫目的弧度,青年头也不回地对身后被他拉着跑的男人解释道:“你不能留下来,必须赶紧过河。”

“不过河会怎样?”

“变成食物被吃掉,或者一辈子锅炉房当黑漆漆的煤球。”、

等到了草地边缘,青年停下脚步,看了一眼逐渐弥漫上来的河水,眉头蹙紧,“嘁。”

太宰治走到他身边,微微一笑,道:“过不了河了呢,这下要怎么办?”

橘发青年看了一眼他牢牢扣住的手腕,仰头看了他一眼,说:“看样子你是吃了这里的东西了。”

“喝了一壶茶。”

“你想活下去吗?”青年松开抓住男人手腕的手,左手抬起,将肩头掉落的羽织重新整理好,“我有办法让你活下去。”

 脑子里只有自杀想法的人摇摇头,说:“我的座右铭是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地自杀哦~”

“哈?!”被这话怔住的青年的脸上淡然被粉碎,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类,嘀咕道:“你是脑子有毛病吗?能好好活着为什么要去自杀?”

“活着没有意思啊~”

“活着哪里没有意思了?!”

“那你说活着能干嘛?”太宰治笑弯了一双鸢色眼眸,等着对面的人给他一个答案。

青年的手指勾住脖颈左侧过长的发尾,想了想,“活着可以认识很多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有……”

一声嘹亮的鸟鸣打断了青年的话,盘旋在高空中的猛禽俯冲而下,尖锐的鹰喙直指男人的鸢色瞳孔。

“住手!”青年闪身挡在男人身前,蔚蓝色的眼眸直盯在空中急停的猎鹰,沉声道:“我会带他回去找森先生,你不能动他。”

猎鹰低声叫了一声,盘旋一圈后朝着灯火通明的红色建筑飞去。

太宰治看了一眼远去的猎鹰,轻笑一声,转头对稍稍放松些许的青年说道:“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去找你口中的森先生了?”

青年白了站在他身后的看上去脑子有病的男人一眼,点头,说:“森先生不是好惹的,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跟在青年的身后,太宰治算是真的见识到妖怪长什么样子。

有画着浓妆的舞姬小姐,长得丑陋的说人话的青蛙,还有各种太宰治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长得奇奇怪怪的妖怪。

“赤大人,”一只穿着衣服的小青蛙跳到青年的面前,贪婪的眼睛直往青年身后的人类看,“森先生在等着了。”

“知道了。”青年抬头瞥了四周或者看热闹或者怀揣不可告人的心思的妖怪们,冷哼一声。

周围不少妖怪在那双澄澈的蓝眸中看到了暗藏在湖底深处的杀意,低下头避开了青年的目光。

谁都知道在这间名作黑屋的澡堂里,这位赤大人是森先生跟前的人,最不可得罪的人。

跟着青年走到电梯里,太宰治轻笑一声,“看不出来小小的赤大人竟然让人畏惧呢。”

“我叫赤龙。”青年看了男人一眼,将这里的情况略微介绍,“这里是黑屋,是妖怪的澡堂。”

男人的注意力却在青年的前半句话上,“龙哪里有长得这么矮的!就你这身高应该是红蛞蝓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子是龙!才不是蛞蝓!”

“蛞蝓~蛞蝓~”太宰治跳出电梯间,躲开赤龙的一脚后笑道:“小小的红蛞蝓~”

“混蛋!”赤龙疾走几步,一把将太宰治扑倒在地,恶狠狠地掐着对方的脖子说:“老子是龙!真正的龙!你这个人类渣渣给老子记清楚了。”

“那你变个身来看看啊~要是变不出一条两米八的龙,你就还是蛞蝓~”男人无惧脖子上越收越紧的手,笑眯眯地看着凶狠的蓝眸。

不远处的房间门突然打开,中年男人的低沉声音拉回生气的青年的理智,“赤龙,不能对客人这般无礼。”

赤龙站起身,恭敬地朝房间主人行了一礼。

“你先退下。”

“是。”青年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玄色羽织,重新披在肩头后走回到电梯间。

 目送青年走进电梯间后,男人才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房间里坐在火炉旁懒洋洋地享受温暖的中年男人,笑道:“森先生,您好。”

“我想跟您做笔交易。”

赤龙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黑发男人,眉梢一跳一跳,咬牙道:“你是怎么说服森先生的?”

“秘密~”男人拖长了语气,像个调皮的孩子般,笑眯眯地欣赏青年额角跳动的青筋,“赤大人,现在给我安排工作吧。”

青年低头想了想,叫来黑屋里的一名看上去病恹恹的英俊苦力,“祸犬,这个新人会跟你一块去打扫澡堂,这样你应该能轻松一点吧。”

祸犬看了一眼瘦弱的人类,很想拒绝赤龙的这个安排,但考虑再三还是点头答应了。

就当是多一个帮忙的人。

原以为给太宰治安排了工作之后那个人类就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但出乎赤龙的意料,那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在工作完成之后总是黏在他身后,跟着他到处跑。

他偶尔出门办事的时候太宰治也要跟在身后,看到他化为龙形时嘴上说着“果然就是红蛞蝓啊!”边死命抓住他的尾巴, 让赤龙怎么都甩不掉他。

“太宰你个混蛋给老子放手啊!”

“不放不放!”太宰治手脚并用,成为龙尾巴上的显眼吊坠,“我要跟赤龙你一块出去玩!”

“老子是去办事!才不是出去玩!”

“不管~我就要和你待在一起。”

这么折腾到最后都是赤龙不情不愿地载着太宰治出门去完成森先生交代的事情。

“话说,你跟森先生做了什么交易,他为什么没有剥夺你的名字?”

“都说了是秘密啦,红蛞蝓你真的好啰嗦哦~”

“你再叫老子红蛞蝓老子就把你丢下去!!!”

“红蛞蝓红蛞蝓红蛞蝓~”

“混蛋太宰!”

重新化为人形的青年气呼呼地一把抓住了男人的领子,咬牙切齿地朝那张英俊脸庞上落下一拳。

嘴角青了一块的男人仍旧保持笑容,正要开口挑衅面前气消了一半的青年时,他看到青年身后的突然黑压压的乌云凶猛而来。

“喂,蛞蝓!你后面那些是什么?”

青年转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朝他而来的乌云,蔚蓝色眼眸紧张地眯起,“是森林那头的福泽手下的黑纸鸢!”他低头看了一眼地面,刚才他和太宰治斗嘴打闹,无意间闯入了福泽的地盘。

福泽和森两只大妖怪互相看不顺眼,但为了和平一直相安无事,只要对方的人不要踏入自家的地盘便相安无事,而如果有人越线侵犯,必然会遭受到另一方的报复。

“那是什么?”太宰治还没看清楚那片乌云的真面目,抓住他领子的青年将自己肩头的玄色羽织披在太宰治的身上,摇身一变再次化为龙形,他对背上的男人叮嘱道:“太宰你把羽织披好,抓紧了!”

青年刚朝着黑屋的方向游动,身后的乌云猛地加速而来,薄薄的黑纸鸢就风中舞动出锐利的弧度,缠绕在赤龙身上的薄纸毫不留情地将火红色的龙鳞刮飞,鲜红的血散落在空中。

趴伏在龙背上的男人只把自己的身形尽量缩在羽织的覆盖下,双手紧紧抓住龙角,强忍过山车般的飞行带来的晕眩和恶心感。

他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却也明白现在的自己在这个妖怪的世界中没办法给赤龙帮上一点忙,只能让自己不要成为对方的累赘。

火红的体型修长的龙在空中飞翔躲避追赶的黑纸鸢,他咬牙忍耐龙鳞刮飞的疼痛,尽自己所能地在空中闪避,将背上的普通人类保护得好好的,拼了性命地飞向黑屋所在。

只要他回到黑屋,黑纸鸢的攻击就会停止。

傍晚时分的黑屋正准备营业,妖怪们都在忙碌经营前的准备工作。赤龙看准了妖怪住所的一户窗户,用了最后一点力气撞破玻璃,整条龙连带着身上的人一块甩在榻榻米上。

黑纸鸢停留在窗户外,好一会儿才感受到主人的召唤,朝着森林的方向飞去。

太宰治从地上爬起来,紧紧地抱住赤龙的头,“赤龙你怎么样了?我带你去找森先生!”

一身斑驳伤痕的龙刚要开口说话,獠牙缝隙间无法克制地流淌出鲜红的血。蔚蓝的眼睛强撑着睁开,想要安慰面前惊慌失措的男人,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你撑住啊!我去找人,你等我一下。”男人一手抱起龙头,一手托在龙的身上,脚步匆匆地往电梯的方向过去,“我一定会救你的!你撑住啊蛞蝓!”

昏迷之前,赤龙很想再纠正一下男人给他的外号。他真的是龙,才不是什么奇怪的红蛞蝓。

“太宰君,你要知道,我不做亏本买卖。”

“救他,我们之间的赌注算我输。”

“嗯……就算赌注进行下去也是我赢呢,太宰君这个提议不够有吸引力。”

“那如果我签的是永久契约呢?”

“听起来还不错,行吧。”

“这条河好清澈啊!我要在这里自杀!”黑发少年惊叹一声,闭眼一跃而下。

河底小憩的青年听见声响,睁开眼睛就看见沉入河底的少年。被吓了一跳的善良的青年化为龙形,将他以为的失足落水的少年救起。

抓住龙角的少年咳出几口水,气呼呼地指责面前的龙,“我要自杀啊!你救我干什么!”

火红色龙化为人形,身着月白和服的青年蹙眉,“你是脑子有毛病吗?能好好好活着为什么自杀?”

“我要自杀关你什么事,你这只多管闲事的红蛞蝓!”

“老子是龙!才不是蛞蝓那种低级生物!”

以为少年的入水自杀只有这么一次,没想到却是连着一个星期,用各种奇怪的姿势入水。

救人就了一个星期的青年看了一眼趴在巨石上吐水的少年,边整理肩头的玄色羽织边问:“喂,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问我名字?”

“老子不想老是喂喂的叫你。”

“太宰治。”

“中原中也。”

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青年猛地坐起身,蔚蓝色的眼眸中满是茫然无措。

缓缓踱步进来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得力助手,关心道:“赤龙你醒了?”

在梦中想起自己名字的青年转头看向森先生,慢慢地开口,“森先生。”

“怎么了?”

“那个……”他突然想起昏迷之前紧紧抱住他的男人,在七年前的夏天他救了不知道多少次入水自杀的黑发少年,“太宰呢?”

“在锅炉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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