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尤的刀子也是不错的哒,不喜欢刀子不要点呦
太太文笔很不错,在细节的把握上写的很好。
原著向,退役后的故事
私设奥塔别克收养了一个孩子
养子视角,第一人称
隐维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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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江山太太 @江山愚妄 的生贺,太太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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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老爸去世之后,我在他的柜子里翻到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几张照片和一些零零碎碎的剪报,还有一个用了很多年的日记本。可能是尘封太久的缘故,剪报边缘已经发黄,上面的字迹也已模糊不清。只有旁边的照片还能依稀辨认。
照片似乎是在圣彼得堡的冬宫前面拍摄的。
看起来二十多岁非常年轻的老爸依旧是面无表情,旁边拉着他的胳膊的金发青年却是笑得张扬。
[1]
我是老爸从孤儿院抱回来的。
或许是他觉得这件事情不重要,就一直没有和我说,直到我上了学。
那时候还是个小豆丁的我看到别人家孩子的爸妈,心里充满了不解。于是在放学回家后,我蹲在老爸房间门口问他:“爸,我妈呢?”
“?”老爸用眼神表达了他的疑问。
“班上其他同学……”我吞吞吐吐,半天没蹦出来个完整的句子。
老爸沉默半晌,给了我一个了解的眼神,从屋里拿出了一份资料扔到了我面前。
我盯着那几张纸看了半天,终于用我仅仅二年级的文化水平看懂了上面的标题:领养协议。
那时候我才知道,几年前的某天,还不满一岁的我被老爸抱回了这个半大不小的房子。
从此一住二十年。
[2]
我爸一直是个沉默的人,这几乎是所有人公认的——除了有时候会过来拜访的胜生叔叔。
“你爸爸?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啊——”胜生叔叔揉着我的头发这样说,声音慢慢淡了下去,“尤其是对……”
后半句却是记不清了。
[3]
或许是老爸的影响,自小对花样滑冰也产生了兴趣——却从未考虑过做一个职业选手。老爸问我的时候,我也只是含糊的应答了过去。
估计就是那时候给了他“我想学花滑”的错觉。
六年级毕业时,本想趁着暑假好好玩玩游戏,结果在老爸接了一通电话之后,我就被他连人带行李打包送到了胜生叔叔家……或者说维克托叔叔家。
那简直是我经历过的最难以忘怀的一次暑假。
在艰难的熬过了一个月后,我被胜生叔叔和维克托叔叔又送了回去。
维克托叔叔拍着我的脑袋和老爸说:“这孩子又不愿意学,你逼他做什么。”
“他又和他不一样。”
[4]
中学正式毕业那天回家,老爸正好背了一个大包准备出门。
我问道:“爸你这是干啥去。”
老爸又是先盯了我一会儿,才张口回答:“领养你的那个孤儿院。”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把书包放家里,跟我一块去吧。”老爸把钥匙扔给我,走向车库。
那是一个还算富裕的孤儿院,听老爸说似乎是有人一直资助才能如此完好的开下去。
院长看起来得有六十多岁了,老人家身子骨还算硬朗,笑着把我们带了进去。
老爸把手里的背包递给一旁的护工,打开之后我才发现是一堆又一堆的我穿旧的衣服……
老爸和院长随便闲聊着,大部分内容还是围绕着我这几年的生活来的。
走到一处贴满了照片的墙壁前,院长笑眯眯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中间偏下的一张照片对我说:“这张是你爸爸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照的——当然你肯定不记得了——那时候他还年轻着呢……”
在院长的滔滔不绝中,我走近了那面墙,保存得相当好的照片就这样呈现在我面前:
黑发青年依旧是面无表情,一双薄唇抿得紧紧的,怀里抱着一个金发的男孩儿。
小孩儿似乎睡得正香,吮着手指蜷在他的怀里。
照片上青年的眼神无比温柔。
[5]
高中毕业后我选择了当地的一所普通大学。
老爸为此对我发了好大一通火,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生气。
老爸发火和别人发火不太一样。他生气的时候什么都不会说,只是顶着那张百年如一日的冷漠脸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然而周身的温度却直击冰点。
那天他看着我,眼神中充斥着生气与不满。我撇撇嘴,不服气的看了回去。
两个人就这么互瞪了十分钟。
老爸无奈的叹了口气,回了他的房间。
我踮着脚走到他的房间门口,扒着门缝往里看。
只看到稍稍有些昏暗的灯光下,老爸坐在床上,拿着一张照片发呆。
[6]
按照校规,大学第一年必须住校。无奈之下,我只好收拾了行李来到那个离我家连半个小时路程都不到的大学宿舍。
或许是我天生和花样滑冰有缘,同宿舍的三个人中有两个是花滑迷。
兴致相投,几个人第一次见面便成了朋友。
晚上熄灯之后,睡在我对面的埃里克突然开口问道:“说起来,你们有人喜欢老选手吗,特别老的那种。”
我翻了个身,随口回了一句:“你说谁啊?”
“像是奥塔别克·阿尔京啊,当时可是被称作哈萨克的英雄呢。”
我差点栽床底下去。
“你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听到有人喜欢他有点惊讶。”我擦了擦头上的汗,不好意思道。
埃里克却突然起了兴致:“你知道他啊?”
我摸了摸鼻子,说:“……那啥,他是我爸。”
“……”
“……”
埃里克紧紧地盯着我,我被盯得发毛,不由得想起来大学里的那些灵异传说,伸手拽了拽腰间的被子。
半晌,埃里克悠悠道:“说起来我一直觉得你特别像一个人……”
“谁啊……”
“俄罗斯的Yu——”
“小伙子们快点睡觉!不许再聊了!再让我听到扣分啊!”门外舍监老师威严的声音传来,我们只得互道了晚安转过了身。
开学后的学习渐渐忙了起来,我也无暇去顾及这夜发生的事情,以及埃里克所说的那个人。
[7]
大学毕业后我便搬离了那个老房子,独自在外打拼,周末的时候陪老爸吃顿饭,唠唠嗑——当然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我在说。
老爸还是那个样子,沉默寡言,总是喜欢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可能是年纪大了,现在他多了一个爱好,坐在后院里听音乐。
那种十几年前的老式播放器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循环播放着一首歌。
神圣而虔诚。
后来我才知道,那首曲子是《Agape》。
[8]
新年的时候公司刚刚接手的项目出了一些状况,无奈之下我只得跟着一起加班。
到老爸家里的时候已经是过了零点了。
我走到客厅,看到老爸坐在沙发上,头歪到一旁,浅浅地睡着。
手边放着一个厚厚的小本子,用了似乎有些年头了。
本子打开在第一页,上面画着一个青年的速写。
那人穿着豹纹夹克,墨镜顶在额间,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向窗外,不知道在张望着什么。
速写下方写着一个名字,虽有些磨损却还是能够辨认出来。
尤里·普利谢茨基。
我拍了拍老爸,让他回屋再睡。
老爸有些恍惚地看了看我,随后清醒过来,小心的收好旁边的日记,回了房间。
[9]
估计是睡觉时着了凉,之后的一段时间内,老爸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后来干脆卧病在家。
最开始还死扛着,后来在我的各种劝说下,他终于松口去了医院。
那天傍晚,老爸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他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我,我坐在一边给他掰着橘子。
他突然开口对我说:“你真是越来越像他了。”
我想起老爸日记上的那个人,隐约感觉那个“他”指的是尤里·普利谢茨基。
我把橘子递到他面前:“爸,你就把身体养好就成了。”
老爸看着我,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温柔。
第二天早上,老爸就去世了。
老爸的朋友不多,来参加葬礼的人寥寥可数。
维克托叔叔站墓碑前点了根烟,一言不发。
临走时,他笑着留下一句:“你爸啊,就是个死心眼儿。”
我点头附和道:“是啊。”
[10]
我把老爸的日记和播放器放进了那个铁盒子,连同那些照片剪报一起,埋在了后院那棵红枫树下。
旁边立了一块小木牌:
致 我的父亲和他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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