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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梦回还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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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的短篇刀子集基本结束,本来还有一个结束的,但是后来想想,最后那句话基本就能代表我写这个合集的最终目的了,所以就这么结束了这个坑了。

感谢喜欢的人,之后会不会写刀就看情况了。

BGM:TRUE的《Sincerely》和滨崎步的《Dearest》,这两首是我的心头好,尤其是《Deareat》,说是日语歌中的最爱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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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最爱

 

细碎的阳光落在街道尽头的拐角处,经营花店的奥塔别克先生把准备好的几盆绿色小盆栽放在门口玻璃门的边上,他新雇佣的助手雷奥帮他把写上些许粉笔字的小黑板搬出来放在门口左边。

 

“奥塔别克先生,这样可以吗?”小伙子调整了一下位置,抬头问正在照顾一盆多肉植物的黑发男人。

 

男人转头看了一眼,沉默地点了点头。

 

“还是老样子啊,奥塔别克,”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个俊美的银发男人,他站在花店门口不远处,笑眯眯地看着寡言的花店主人。

 

奥塔别克站起身,打量沐浴在阳光中犹如神明降临的男人,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以前这个男人的别称。一向鲜少有表情的他每次回忆到那些光亮明媚的时光时总会不经意地流露几分温和。

 

对于这位老主顾,他知道他的需求,也一向都满足他的要求,但还是会出于习惯多嘴问一句:“还是和以前一样?”

 

“是啊,”男人点头,随后说道:“不过我现在有点事情,待会再过来拿,你先帮我准备好。”

 

“没问题。”奥塔别克点头,目送男人离开。

 

 

 

告别奥塔别克,银发男人边沿熟悉的街道走,边欣赏被清晨阳光照耀的小镇风光,这座免受战乱洗礼的小镇里满是生机和活力,就像十四五岁的少年般单纯和美好。

 

男人慢悠悠地走着,最近停在了一栋三层小洋楼前。他经常路过这里,今天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叩开这扇门。

 

雕花大门的后面是从一早上就开始忙碌停的人,柜台后面的姑娘们亲切地问到来者需要什么服务,耐心地给客人们解答。

 

他等面前的妇人处理完事务离开后才上前一步,柜台后面的小姑娘急急忙忙地收拾桌上的文件,见到有客人后又赶紧放下手上的工作,扬起微笑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是要寄信还是要……”

 

“我想找自动书记人偶米拉·芭比切娃小姐,”男人微笑,继续道:“请告诉她,我的名字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年轻优雅的米拉·芭比切娃抱着一台重量不轻的打字机,走进会客室内。一见到坐在沙发上品红茶的银发男人,微微抬起一边的眉毛,“你不是一向都是手写信件吗,怎么突然就来找我代写了?”

 

维克托抬手,风衣下的右手缠绕了好几圈纱布,他无奈道:“昨天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

 

米拉看了他那只受伤的手一眼,轻叹一声,要是伤的不严重,就她印象里的维克托绝对不会找自动书记人偶代写任何一封给那个人的信件。

 

调整好打字机,米拉拿起桌上另外一杯红茶,轻抿一口后抬头看向维克托,说:“那要现在开始?”

 

“当然,”维克托放下杯子,左手撑着下巴,“我有点赶时间,所以米拉你的速度要跟上我的语速哦~”

 

“啰嗦。”

 

“那就开始吧。”轻咳一声,维克托瞥了一眼双手已停在按键上的米拉,开始把早已打好腹稿的内容缓缓说出,“亲爱的勇利,近来可好?”

 

米拉熟练地敲打按键,打字机放出有节奏感的声响,一个个黑色的字符随着打击而印在米白色纸张上。作为维克托的朋友,米拉知道他的写信对象是谁,听到名字的瞬间还是难免有些波动,只是良好的职业素质掩盖了刹那的内心动摇。

 

她听着维克托的话,脑子里迅速过滤有用信息并加以美化,内容通过指尖的敲击化为纸上文字,传达在她对面的男人的心意。

 

——最近还可以哦,只是昨天晚上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手,今天才不得不让米拉代替我写下这封信,请你不要担心,只是小伤而已。

 

维克托略微停顿,接着说:“前几天奥塔别克的花店雇佣了一个新的小伙子,叫做雷奥,人挺不错的,也很勤快。你也知道奥塔别克那个人,话太少了,但是看到雷奥勤奋的样子,居然夸人了哦。这是不是说明奥塔别克也很满意这个新人呢。”

 

——我前几天收到了克里斯的信了,那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祝我又老了一岁,真是恶劣啊。今年他给我的圣诞礼物是一瓶红酒,根据他信里的说法,是来自他前年收购的酒庄,我还没有尝过味道,打算等准备好平安夜的晚餐之后再打开那瓶酒。”

 

——提到今年的平安夜聚会,那我一定要跟你说说今年的安排。今年奥塔别克终于有时间可以和我一块过了,你也知道的,那个男人总是忙着他的花店生意,平安夜的生意更是特别好,每次都拒绝了我,今年倒是让我意外了,以为他会拒绝我习惯性的邀请。

 

——不过我猜,是今年尤里奥不得不和我一块过节,他才答应我的吧。尤里奥他啊,今年他爷爷要参加镇上的老人们的聚会,让他一个人过。可是,勇利你也知道那个孩子向来是喜欢热闹的,所以打算来我这里玩。

 

——他还说他邀请了米凯莱兄妹和格奥尔基,只是不知道格奥尔基能不能从失恋的痛苦中走出来,开开心心地一块迎接圣诞节。嗯对,格奥尔基再次失去了他的女朋友,他依旧不太懂女人想要的浪漫是什么啊。

 

听到这里,米拉抬眼看一下维克托,耐不住心里的八怪因子作祟,开口询问:“他又分手了?”

 

“嗯,尤里奥跟我说的,也得到了米凯莱的证词,他说他在酒吧看到格奥尔基买醉,为了失恋的事情哭得跟个得不到糖的孩子一样。”维克托点头,丝毫不介意此刻米拉打断了他的思路,好心地回答了她的提问。

 

米拉轻叹一声,说道:“我一出差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啊,没有拿到第一手情报真是可惜。”

 

“这种事情拿到第一手情报也没什么用处吧,”维克托毫不客气地吐槽,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还温热的红茶,接着道:“继续吧。”

 

米拉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今年的聚会一定会很热闹哦,勇利,”维克托低下头,蔚蓝的眼瞳里映着手中的白瓷杯子,他似乎透过那深红色茶水看向记忆里的一双眼眸,微微扬起一个笑容,说:“不用担心,我的勇利,我现在可是很开心的,为了后天的聚会可是做好了准备。”

 

——奥塔别克说那天他会带上刚摘下来的花过来帮我布置客厅,我预定了一只大大的火鸡,绝对够那么多人吃的。还有啊,尤里奥跟光虹小师傅预定了一个双层奶油蛋糕。光虹小师傅就是之前跟你提过的蛋糕店的年轻蛋糕师,他的奶油蛋糕真的很好吃。

 

——哦你放心,我会尽量少吃的,你也不用担心我的发际线,我今年的发际线很平安,没什么变化,真的。

 

打下这句话时,米拉憋笑憋得手抖,维克托微微蹙眉,但还是好心说道:“想笑就笑吧。”

 

“抱歉,”米拉不客气地笑道,“发际线很平安这种说辞真的很好笑啊。”

 

“我每次都这么跟勇利说的啊,”维克托不满地撇嘴,挑眉看向乌托邦邮局首席自动书记人偶,语气轻佻傲慢,“要不米拉你给我想个好点的说辞?”

 

米拉摇头,果断拒绝,“既然你都这么跟勇利说过很多次了,那就延续习惯就好。反正勇利也知道你的意思。”

 

然而这个说法维克托并不打算买账,“哼,要是给你自由发挥的机会,你一定会写,维克托的发际线看上去又后移了一公分之类的吧。”

 

小心思被维克托挑明,米拉也没有任何尴尬,点头说:“后移是事实嘛,但是没有一公分那么夸张。”

 

把写满了字的纸张从打字机上取下来放在一旁,米拉抬眼多看了维克托的头发一眼,补充一句:“不过今年看上去跟去年区别也真的不大。”

 

“那是因为我的精心保养。”维克托还要再说几句,会客室沉默的落地钟突然响起,尽职地敲了十下,提醒会客室的客人此刻的时间。

 

想到待会的安排,维克托曲指敲敲桌面,说:“回归正题了。”

 

“知道,”米拉点头,双手指尖轻轻地落在按键上,说:“你继续吧。”

 

——尤里奥说他今年还有很多信件需要送,等到送完赶到家里去会比较晚,所以他不能来帮忙了。米凯莱兄妹说还是和以前一样,会准时到达。格奥尔基嘛,我今年不指望他了,希望他能玩得开心就好。

 

——对了,除了鲜花之外,我还特意准备了一棵小圣诞树,是尤里奥那个孩子要求的。跟我理直气壮地说要是圣诞节没有圣诞树那还过什么节啊,果然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呢,对吧勇利。

 

——树上的彩带铃铛和小圣诞袜子萨拉已经准备好,我待会就过去跟她拿。她的手依旧那么巧,可惜的是今年和她相处的挺好的小伙子因为米凯莱的话离开了她,米凯莱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兄长,虽然他的本意没有任何错,但我还是觉得他不应该那么束缚萨拉。

 

——勇利你说,我要不要和米凯莱聊一聊呢。

 

米拉边敲打键盘,边说道:“我觉得还是跟他聊一聊比较好吧,萨拉真的太可怜,每次自由恋爱最后都会因为米凯莱而失败。”

 

这次维克托没有接米拉的话,指关节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示意他还没说完。还想多说两句的米拉收声,垂下眼睑,看着面前的米白色纸张。

 

——尤里奥说,今年的圣诞树下一定会放满很多很多的礼物,让我好好期待一下今年的圣诞节。我很期待,今年的生日会收到的来自勇利的礼物。

 

——我也很期待收到你的信,我最亲爱的勇利,我很想你。

 

说话最后一句话,维克托抬头,对米拉说了一句:“署名我自己写就好,麻烦你给我准备一个信封。”

 

“好。”米拉把六张写满内容的信纸整理好,和鹅毛笔一起放在维克托的面前后起身离开的会客室,过了片刻,她拿了一个信封给维克托,瞥到因为手伤而签得歪歪扭扭的署名以及留在空白处那句不愿意让她代写的“我爱你”,好心地问他:“地址要我帮你写上去吗?”

 

“不用,就几个字而已。”维克托摇头,接过信封,在封面上缓缓地写上“To my dearest”,缓了缓,在地址栏上写上一个简单的单词。

 

信纸叠好放进信封内,维克托从米拉手里接过小铜勺,鲜红色的蜡水一滴滴落在信封的封口处,他从怀里拿出自己的私章,按在还未凉透的蜡水上。

 

收起信,维克托站起身,朝站在沙发后的女人微笑:“谢谢你米拉。”

 

“不客气,”米拉摆摆手,“记得还钱哦,自动书记人偶服务可不便宜啊。”

 

“知道了。”离开之前,维克托转头看向正在收拾打字机的女人,他想起了一件事,笑道:“平安夜和男朋友玩的开心点。”

 

“知道了,你真的变得超啰嗦了啊维克托。”

 

 

 

重新走回到奥塔别克的花店前,远远地就看到雷奥正在和一个小伙子讲话,手里拿着几种鲜花,似乎是在跟人解释。

 

维克托走进一些,才看清正跟雷奥讲话的人是蛋糕店的光虹小师傅,他苦恼地指着一朵白色的铃兰,说了一些什么。

 

“两位年轻人,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吗?”维克托上前,友好地问道。雷奥最先反应过来,朝他打招呼:“维克托先生。”

 

光虹对这位时常光顾蛋糕店的客人并不陌生,只是他经常在作坊工作,没什么机会能和维克托交流,小脸不由自主地泛起粉色,腼腆道:“你好,维克托先生。”

 

维克托看了看雷奥手中的花,有纯白的铃兰、粉嫩的蔷薇、浅紫的桔梗花和其他几种他极叫不出名字的鲜花,好奇问:“是要选花送给喜欢的姑娘吗?”

 

“不、不是,”光虹摇头,说:“是……我打算给一个蛋糕做装饰,可是不知道做什么花好,我不清楚花语,才过来花店问一问。”

 

“那个蛋糕是打算送给什么样的人呢?”

 

“对那个人来说,是最爱的人,大概……”光虹悄悄地看了维克托一眼,发现男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而是在看雷奥手中的花,他松了口气,说:“是唯一的爱恋的那种感觉吧。我也不是很懂,只是那人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

 

维克托歪头想了想,说:“如果是这个意思,白色的栀子花倒是挺适合的。”

 

“栀子花?那是什么样子的?”

 

雷奥把手中的话重新放回装有水的花瓶中,跟光虹解释道:“栀子花是夏天才有的,白色的。我找找有没有照片。”

 

“栀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挺适合送那种唯一的爱恋的人了。”维克托在雷奥去找照片的间隙,跟光虹说:“小师傅很用心地做这个蛋糕呢。”

 

“因为那个人是店里的常客,所以想给他一份最好的礼物。”光虹想到了什么,微笑道。

 

雷奥从店里出来的时候,除了给光虹一张照片,还把一束占有露水的香槟玫瑰拿出来,他解释道:“刚才奥塔别克先生有要事出门了,这是他交代我说给您的。”

 

“谢谢。”接过花,维克托和两位年轻人告别,搭上前往郊区的电车。

 

 

 

小镇里的平静因为一年一次的圣诞节的到来而打破,在平安夜这一天,镇中心的广场中央立着一株高高的云杉,不少年轻人围着那棵树,挂上商店街的各位店主提供的装饰。

 

黄铜铃铛的清脆声响和钟楼的低沉钟声在冬夜的寒风中合奏出一曲圣诞赞歌,纯白的雪花在赞歌响起后徐徐落下,化为云杉上的点缀。

 

送完最后一封信件的尤里轻轻呼出一口气,望着那棵挂满祝福语的云杉轻叹一声,又是一年的圣诞节了。

 

他骑着脚踏车穿过街道,街道尽头的拐角处的花店早早地关门,乌托邦邮局因为今天的节日,也让他们这些工作人员提早下班,可以回家和亲人朋友一块享受寒冷冬夜里的热闹。

 

镇上老人们准备的聚会已经在镇中心的广场上进行,商店街不少老板也都参与其中,他骑车路过的时候,似乎看到了蛋糕店的小师傅正穿梭在人群中,给老人们分发香香软软的小蛋糕。

 

远远地看到两层木质结构的小洋楼门口的灯,尤里在那盏特意留给他的灯前停下自行车,抬手把油灯取下来,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萨拉,她赶紧让尤里进门,将他手中的油灯换成一杯冒着白色雾气的热饮。

 

“尤里奥你好慢啊。”维克托看到走进客厅的金发少年,嚷嚷了一句。

 

“闭嘴臭老头,”尤里把帽子围巾扯下来随手丢在沙发上,对咬着鸡腿的银发男人不满道:“我一送完信就过来了,哪里慢了!”

 

“尤里你快过来,慢一点鸡腿就被维克托那家伙吃完了。”米凯莱招呼一声,转头又继续跟奥塔别克聊天。

 

不大的客厅里在尤里加入之后充满了欢声笑语,特意订的双层奶油蛋糕被萨拉放在桌子中间,铺满巧克力粉的蛋糕中间是两朵相依的纯白栀子花,尤里指着蛋糕,说:“是那个混蛋让我给你准备的,今年的圣诞节礼物。”

 

看着那个蛋糕许久,维克托才笑着对尤里说声“谢谢”。按照尤里的性格,他必然会说上一句“恶心死了啊你这老头子”之类的话,可当他想开口时,对上那双被水润发亮的蓝眸,脑海里的话在咽喉滚了两圈,才能用最正常的语气说出。

 

果然他不适合做这种事情了,尤里想,下次一定要让克里斯那个混蛋做。

 

玩闹了好一会儿,尤里懒散地瘫坐在沙发上,瞥了一眼落地钟,疑惑道:“西郡先生今年的邮件该不会特别多吧,怎么现在还不送过来。”

 

“已经送过来了。”坐在他身边的奥塔别克说,“在你回来之前就送过来了,还说他今晚要回去陪优子小姐和孩子,不能留下来喝酒了。”

 

“那我今年准备的,也就不是惊喜了?!”尤里小声地喊道,“他全都知道了?!”

 

听见了尤里的惊呼的萨拉轻轻地点头,小声道:“但维克托先生说那句谢谢也是真心的,你就别介意了尤里。”

 

但还是有点不甘心啊。尤里撇撇嘴,烦躁地从桌上那些杯子喝了一口,不是给他这个未成年准备的热巧克力而是淡淡的红酒味道。

 

一旁的奥塔别克犹豫片刻,才对尤里说:“尤里,你手上的杯子是我的。”

 

听见这句话的几个成年人放肆地大笑出声,逼得少年红了耳朵,跳脚怒骂那个笑得最大声的银发男人。

 

 

 

“当当当”。

 

零点的钟声响起,客厅里的人边笑闹着说“圣诞快乐”“维克托生日快乐”,喝得醉醺醺的成年人在沙发上歪七扭八地躺着。

 

清醒的尤里嫌弃地踢了踢即使喝醉了也还在哭的格奥尔基的腿,对这些糟糕的大人感觉无比头疼。他让喝了不少酒的萨拉先回客房休息,自己边碎碎念地抱怨成年人们的糟糕德行边把人一个个送进客房。

 

他才不管明天早上米凯莱醒来是不是会被格奥尔基抱在怀里。

 

最后他把维克托丢在主卧的床上,嘴里骂着维克托,可还是把被子扯到男人的身上,把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包成一个粽子。

 

“呼”,抬手抹去因为搬运工作而流下的汗,尤里直起身扫视这间主卧,大部分的陈设都没怎么变过,床头柜上依旧是放着维克托和勇利的合照。

 

整个房间跟他印象里最大的不同,应该是放在书桌上的那个锡铁盒子。他放轻脚步走到书桌前,桌面上还有一封拆封的信件,从上面的邮戳判断,是今天西郡先生送过来的信。

 

“那个家伙,到底拜托优子小姐写了多少封信啊。”手指轻轻在码的整整齐齐地信件上滑过,尤里忍不住感慨一句。

 

他看向书桌上放着的单人照,黑发青年对着镜头露出温柔深情的笑容。尤里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青年的照片,小声道:“也就你能对这个被神明眷顾的傻男人露出这种傻兮兮的笑容了。”

 

“也只有你,能让他一直念念不忘,三四五天地给你送一封信。”

 

“即使永远不在他身边,也要这么黏黏糊糊地秀恩爱,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老子下次绝对不帮你准备任何的生日惊喜了!你还是托梦去告诉克里斯吧混蛋勇利。”

 

转头看了一眼在梦里还呢喃着勇利的名字的银发粽子,尤里轻叹一声,离开房间。

 

 

 

窗外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洒满一整个卧室,床上的巨大粽子动了动,从被子中间探头看了周围。

 

“早上了啊。”男人从被子的束缚中挣脱出来,抬手扒拉一下自己的头发。习惯性地走到书桌前,拆封的信件安静地躺在桌面上。

 

维克托愣了愣,拿起昨晚看完没收起来的信,开头的那一句“亲爱的维克托”就让他稍微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边把信重新放进信封中边对照片中的黑发青年说:“勇利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太会写很肉麻的情话呢,信里全是对我的唠叨。”

 

“今天是圣诞节哦,我又老了一岁,可是勇利却一直没有变老,真是不公平,以后再见,勇利可绝对不能嫌弃我变老了哦。”

 

“你在梦里跟我说我准备的香槟玫瑰很漂亮,我也这么觉得,待会要去谢谢奥塔别克,他真的很有心。”

 

“哦对了,我待会吃完饭会跟米凯莱聊一下萨拉的问题,小姑娘的恋爱可不能被她哥哥给耽误了。”

 

“圣诞快乐,勇利。你的祝福,我也听见了。”

 

他拿起桌上的照片,轻轻地把一个诚挚地吻落在冰冷的玻璃上,蔚蓝眼瞳中此刻只有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呵护的人,“今天,我也是最爱勇利的那个人。”

 

照片中那双溢满温柔和深情的棕眸仿佛跨越了时空的阻隔,对他诉说那永不改变的爱恋——我爱你,无关生死,无关时空,只因为那个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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